怀舟这话太深了,意有所指。
观书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为什么,毕竟三清宗可是国师所出之地,怎么忽然就成了——狗?
唯有重活一世的萧怀舟自己知道,在这世上哪有什么一心向道不问权贵之人。
上一世的三清宗,可是给他与太子,下了好大一场局。
既然本来就不把太子当主人,又何必在乎得罪与不得罪呢?
萧怀舟收敛了神思,遣散屋中所有府医,连观书也被他赶了出去。
偌大的屋中只留下萧怀舟与谢春山二人。
萧怀舟没有点灯。
刚才由三清宗道人画的正黄色符箓,正悬挂在谢春山的心口之处,形成一个微弱的光源,足以让他看清楚谢春山的脸。
双目微阖,无悲无喜。
身上的衣服与污渍都已经一并用术法处理好,除了无法愈合的背后与手腕伤口,其他地方都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
若不仔细看,只会觉得他是在入定,而不是病危。
唯一有区别的,大抵一双好看的远山眉紧紧皱在那里,似乎梦到什么展不开的郁结。
“你素来无悲无喜,也会有想不通的事情么?”
萧怀舟筋骨分明的指节落在谢春山的眉间,用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手指下奇异的触感,像细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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