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顾谨尧放好毛巾,侧眸望着他,坚毅眸光透着三分宽和,“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
顾楚帆盯住他的眼睛,“我搅得顾家两兄弟不得安宁,您不怪我?”
顾谨尧右手轻轻覆到他的后背上,“人们总喜欢把英雄架到至高处,要求他必须大公无私,必须忘我,却忘了英雄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有七情六欲,会愧疚,会遗憾,有需要弥补的东西,有放不下的执念。”
顾楚帆眼白渐渐泛红。
坏人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
好人成佛却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好人难做。
英雄必须无暇。
世人把英雄架得太高了,觉得既成英雄,便不可有任何私心。
若有,就是大逆不道,罪大恶极。
他出声,喉咙发硬,“谢谢您。”
顾谨尧架着他去床上坐,接着去衣柜取了外套,帮他穿上-->>。
他找来梳子帮他梳理头发,边梳边说:“临行前,外公带你去白家,跟她好好告个别。”
顾楚帆沉默几秒,“好。”
顾谨尧帮他换好药,“和白姑娘告完别,咱们就回京好好养伤。”
顾楚帆仍机械地答:“好。”
顾谨尧扶着他去穿衣镜前,道:“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顾楚帆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伤痕已褪去大半,头上纱布已撤,之前受伤的地方头发剃掉了,新长出的头发不足一厘米,刚才顾谨尧帮他梳了别的地方的头发,盖住。
镜中的他虽伤痕累累,仍然是帅气的。
高大帅气。
虽瞧不上这具身体,可他却不得不承认,顾家的子嗣,外形优越无比。
他视线落到自己的头发上,说:“等回京,全剃了吧。”
他望着顾谨尧寸短的头发,“剃外公这样的发型。”
“行。”顾谨尧仍不多说什么。
未卷入白忱雪和施诗中间时,顾楚帆理最时尚的发型,穿最好看的衣服。
寸头?
打死他都不会理。
顾谨尧扶他坐上轮椅,接着带上车。
车子开至白家老宅旁边的路上,顾楚帆突然出声:“在这儿停吧。”
顾谨尧仍不多问,只吩咐司机:“停车。”
车子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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