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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阿姐?”陈嗣安看出盛良妍正看着他的书案。
“你在看这本书?”盛良妍指了指那本《孙子兵法》。
陈嗣安连忙收起了书,说道:“随便翻阅,也不是很理解,见笑了。”
盛良妍看他遮掩的样子,才想起来此时正该是独尊儒术的时候,兵家和儒家观点截然不同,?陈嗣安如果真的悟了兵家好,怕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盛良妍也就不再提起,直接说明了来意:“陈先生,我是有事求你。”
“盛阿姐,你说。”陈嗣安边说边请盛良妍往桌边坐下。
“我家的三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三年参加了两次院试,也没考中。人算勤快,就是缺个好先生,你看咱们两家也近,你独身一个,有不愿意起火的,就到隔壁吃一口,怎么样?”盛良妍就差没明说,我供你饭,你帮我教娃。
但她此时心里也没底,因为乡亲们传言是这陈嗣安是个穷的米缸见底的人,可今日一来,这小院也看不出潦倒啊。
“好,盛阿姐不嫌弃,我可以试试,但我也没考得什么功名,所以可能也帮不上什么。”陈嗣安说完还露出一个沉静又谦和的笑。
这一笑——“不嫌弃不嫌弃,那就这么定了。”——笑的盛良妍慌忙起身就离开了,边走边回复了这么一句。
她回家以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很久。连沈氏和王氏在窗檐旁边的嘀咕也没听到。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四十岁的女人衰老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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