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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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玉暗暗打起精神，她保持着笑意，睁大眼睛，懵懂摇头：“不知。不是他嫌贫爱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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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戟笑了笑：“是，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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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玉不解：“郎君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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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要听？”李昭戟意味不明盯着她，“若我说出来，恐怕你就不会想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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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郎君的心，海枯石烂，水滴石穿，至死不变。”唐嘉玉眼含秋波，道，“何况，我已经嫁给郎君了。便是郎君想甩开我，此生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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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李昭戟眸光冷峻，而唐嘉玉笑容真挚，含情脉脉，仿佛面前是悬崖她也会无怨无悔跳下去。最终是李昭戟先撤开视线，说：“我的祖父，是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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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玉眸光怔了下，险些没维持住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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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来哪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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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父，曾经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贩私盐、杀朝廷官差，种种杀头的事，他都做过。”李昭戟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唐嘉玉的表情，等待她露出厌恶、惧怕、反感等神色。唐嘉玉像是呆住了，突然沉着脸站起身，李昭戟心中嗤笑，果然，还是装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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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玉快步跑向外间，李昭戟抿了口茶水，心道这种时候才想起跑，未免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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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玉当然不会跑，她推开窗户，借状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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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戟还是不相信她，看起来要从她的感情攻势里抽身，不愿意陪她演新婚夫妻的戏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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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行，她不能让他走。她预感到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唐嘉玉装作查看环境，调整好表情，用力关好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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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噔噔噔跑回来，一把将李昭戟手中的茶盏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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