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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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诚说了婚礼从简，但这场婚礼的简单程度，或者说敷衍程度，还是超乎唐嘉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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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诚选了半个月后的吉日，十一月初二。那日下起了碎雪，天色昏暗，寒风呜咽，走廊里简单挂了几个红灯笼，就是唐嘉玉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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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戟换上了绛红礼服，比她想象中还要俊美，但他却远远站在红绸另一边，始终不动声色和唐嘉玉保持距离。唐嘉玉握着团扇，低头下拜时，依然没有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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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请帖，没有宾客，没有六礼，甚至坐在高堂上的也不是她的父母，这怎么能是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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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她只是多了一个攻略对象，并未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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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玉拜完庞诚和姜氏的牌位，庞诚装模作样告诫了新婚夫妻两句，就到了最后一个环节，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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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宅冷冷清清，也谈不上闹洞房，催妆、下婿、却扇等一应流程都省了。李昭戟和唐嘉玉对坐，枕春、折夏跪在两旁，奉上同牢饭。唐嘉玉浅浅尝了一口，对面比她还早放下筷子，斩秋、簪冬上前，递来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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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嘉玉拿着半个葫芦，忍不住抬眸，看向红线对面。李昭戟喉结微动，将酒一饮而尽，冷淡放下。红色婚服被他穿得挺拔清艳，他双眼皮细而长，眼尾略微上翘，眼珠黑湛，冷淡而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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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唐嘉玉停顿，探究地朝她看来，唐嘉玉垂下眸子，将合卺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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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捧来小巧的金剪子，姜婵从唐嘉玉发髻中分出一缕头发，剪断发尾，枕春递来李昭戟的头发，姜婵将两缕头发挽为同心结，道：“礼成，永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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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仆妇对着两人洒下金纸五谷，高声唱喏道：“长命富贵，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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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谷砸在身上，有些疼，但唐嘉玉和李昭戟谁都没躲。两人各怀心事，仆妇刻意欢笑着说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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