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对王榕一见钟情,今年又是对昭戟,能有多认真?小娘子喜欢好颜色,心性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忘了。先将她稳在唐宅里,招婿的事,再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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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诚应是。庞诚出去后,李昭戟才对李继谌说道:“父亲,你还是对凌云图不死心?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藏而已,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确定,父亲为何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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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谌看着儿子,欲言又止,最后唯余一声叹息:“你还年轻,不懂。回去换身衣服,先休息吧,唐宅的事不用你管。以后,少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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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戟一脸不屑,当他想去的吗?李昭戟见父亲不肯说,知道问也没用,冷哼一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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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谌吩咐亲卫看好门,打开密格,取出这些年他看了无数遍的东西。李继谌抚过布帛上栩栩如生的龙纹,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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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谌和皇家的渊源,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李继谌本来不姓李,他的父亲原名褚棣,本是云州守将,咸通九年吴晔在徐州起义,通往长安的漕运被切断,朝廷大惊,倾力围剿。褚棣奉召南下平叛,其麾下骑兵多穿黑衣,神出鬼没,打仗时如天边一线,倏忽间便已至眼前,手起刀落叛军便已尸首分离,宛如收割人命的鬼鸦,吴晔部将惊惧地称其为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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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棣带领鸦军横扫叛军,势如破竹,鸦军之名至此在天下打响。次年九月,褚棣攻下徐州,将吴晔人头割下,送往长安朝见天子。懿宗大喜,赐褚棣皇姓,并亲自为其取名武安,封为云州防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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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棣摇身一变成了李武安,李家从草莽武将变成了功烈之族、封疆大吏,门庭煊赫,远不可同日而语。李继谌自幼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当年褚棣南下平叛时,李继谌才十三岁,便已作为先锋官冲锋杀敌,骁勇善战,叛军见之溃散,莫敢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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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谌至今都记得,懿宗在长安见到他们父子,大喜过望,对左右说此父子乃当代卫霍,得之可保大齐五十年国祚。懿宗说这些话的时候恐怕不会想到,过不了几年,屠龙的功臣就成了盘踞在长安北方新的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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