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曳，莲蕊中蜷缩着六个光点——正是少女们的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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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开始坍塌，谢长胥反手收剑，一把揽住云昭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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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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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彻底破碎的瞬间，所有的声音、光线、气味都如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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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再次能够视物时，发现自己狼狈倒在城隍庙残缺的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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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过残破屋顶，在地上投下一片银霜。供桌上的神像早已坍塌，只剩半面慈悲的微笑。香炉翻倒，香灰洒了一地，被风吹起时像一场灰色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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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胥突然单膝跪地，整个人向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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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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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扑过去接住他，摸到满手湿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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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胥的额头抵在她肩上，眉心鲜血还在不断涌出，顺着他的鼻梁，流过苍白的唇，将她鹅黄襦裙染得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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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流了好多血！”云昭颤抖着伸手，却在即将触碰到伤口时停住，像是怕弄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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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胥想说什么，却咳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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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来，照在谢长胥苍白的脸上。他眉心的伤口狰狞可怖，云昭手忙脚乱去捂，却被攥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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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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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胥缓了缓，染血的指尖指向她身后。云昭这才发现那株莲花在残缺佛像座下的蛛网中央发出莹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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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艰难挪动身子，探手去采那株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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