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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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快看！”袁琼英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她正站在糖人摊前，举着盏兔子灯转圈，琉璃灯影在她脸上投下斑斓光斑，“这灯会可比宗门年夜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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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一愣，师姐怎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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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月境。”谢长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跟紧我，别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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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转头，发现大师兄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天青常服，像极了凡间的翩翩贵公子。她再低头一看，自己也着了身杏黄襦裙，臂间还挽着条浅金披帛，竟是她三年前离家时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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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师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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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由心生。”谢长胥沉着道，“别被这幻境迷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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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宋砚书凑过来低声道：“师妹，你们发现没？这些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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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宋师兄原地消失了，卖糖人的老者突然扭头——那张皱巴巴的脸赫然是师父邴乌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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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冲她挤挤眼：“小娘子，给你道侣画个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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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胥一把拉过她：“别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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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赶紧垂下眼睛，不再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可袁师姐和宋师兄好像已经和他们走失了，她担心地问：“大师兄，师姐他们不会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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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幻月境，他们自会从幻阵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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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心头稍缓，有大师兄在，破幻月境应该不是难事。她紧紧拉着大师兄的袖子，不敢落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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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三条街巷，幻象越来越诡谲。卖胭脂的老板娘长着蛇信子，杂耍艺人把自己的头摘下来抛接，更可怕的是——每个路人转过头来，都长着和云昭所熟悉的人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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