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她最痛的记忆——父亲被逐出家族那日，全族的恶意都化作鞭子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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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蛇头杖重重敲击青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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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的小袁琼突然抬头，泪眼中闪着倔强的光：“爹没有背叛！他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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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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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梢卷走未尽的话语。袁琼英看着年幼的自己蜷缩在地，发现她怀里死死护着个东西——半块刻着琼花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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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惊雷劈开迷雾。是那日父亲被押走前，趁乱塞给她的半块玉佩，而另半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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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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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琼英猛地转身，看见父亲站在‘忠孝传家’的祠堂匾额下。他衣襟敞开，心口嵌着另半块染血的玉佩，鲜血正从裂缝中汩汩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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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父亲的声音温和慈祥，“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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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开始扭曲。祠堂变成血池，族长化作枯骨，只有那半块玉佩发着温润的光。袁琼英突然笑了，腋下柳叶刀‘铮’地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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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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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撞在贴身佩戴的另半块玉佩上。两块残玉同时亮起清光，父亲的身影在光芒中消散前，露出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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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不需要证明了。”袁琼英擦去嘴角血丝，刀尖挑起地上完好的玉佩，“叛徒之女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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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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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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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书也在糖人摊前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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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枯瘦的手正捏着糖稀，勾勒出的却不是飞禽走兽，而是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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