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又见（6）

框前抱臂的人，粗略扫过一眼，又继续为自己插上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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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刀光剑影，有时一刀下去，比多言两句废话来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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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兰听得云里雾里，“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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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简单盘好发髻，戴上金灿繁杂的发冠，整个人顿时显得高贵不可侵犯。她盯住芳兰，红唇轻启，“我在提醒你，婢女，只是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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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晴柔让你时刻监视我，与我一同入侯府。那你就该知道，侯府，不是你我能放肆的地方。亦不是你一个婢女甩脸猖狂的地方。我不会在乎，你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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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那碗半凉的粥，慢慢喝进肚子里，又拿起药膏，抹上脸颊未褪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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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兰目光躲闪，抿唇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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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整理好一切，指尖在桌面轻敲，“现在，把桌子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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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兰沉着张脸，不动。苏云青也不催促，陪她端坐在那，看着洒出的粥水缓流向一旁的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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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气氛无形中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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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一动不动，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粥水会弄脏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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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粥水即将碰触到盖头时，芳兰终于待不住了，急忙抽出自己心爱的帕子，将粥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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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静静地看着她，直到芳兰开始将桌子粥收拾干净，她才拿起盖头，盖上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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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兰瞧着自己手中变得黏黏糊糊的帕子，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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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头厚实，挡住苏云青的视线，看不清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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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伸出手，示意芳兰扶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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