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匣子盖好,放回原处,又将木板重新镶回墙上。仔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后,回到小屋将床下的活门关好。原来,这个活门是一个机关。只有将活门开至一半的位置,才能够从小孔将墙壁上的暗格打开。
他又借着昏暗的光线检查了一遍,见一切都已复原,没有任何破绽。正准备离去,却忽然想起这货舱与自己的寝舱就只一墙之隔,而惠王现在就住在那里。不知惠王对自己的这些安排是否有所怀疑?何不趁此机会探听一下!
他当即回到小舱内。当初建造这条船时,为了方便自己进出寝舱而不为人觉察,他特地在此装了一个暗门。现在正好加以利用。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暗门。两面墙壁之间是中空的,如果打开另一侧的暗门,就可以看见寝舱里了。
他调运内息,运用龟息之法,将呼吸心跳都尽量放缓,以防被人发觉。随即发现自己是过虑了。由于这墙壁是用极厚的特制木板制成,隔音效果极好。他将耳朵贴附在木板上并将功力提至极至才听到隔壁的呼吸声。从呼吸声判断,寝舱里有两个人,却不知另一人是谁?
片刻的静寂之后,有人开了口,“相臣,你还有什么事吗?”听口气是惠王,那么另一人就是那个少寡语的朱相臣了。
“王爷,我”朱相臣似乎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相臣,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讲,干吗吞吞吐吐的!”
朱相臣又迟疑了片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王爷,您觉得赵公子这人如何?”δ.Ъiqiku.nēt
竟然提到了自己!他打起精神凝神细听。
惠王似乎颇感意外,“相臣,你此话是何用意?”
“王爷,小的觉得这位赵公子恐怕居心叵测!”朱相臣压低了声音道。
“难道这小子竟然看出了什么破绽?”他不禁有些紧张。
“噢?你且讲来。”惠王倒似颇为看重这位朱相臣。
“据小人暗中察看,发觉赵公子有些反常。我发现一路上他总是不住地向两岸张望,但似乎又有意遮掩这些举动。凭小人猜度,对昨晚的变故他可能是知情的。”显然朱相臣也不认为这样就能说服惠王,于是又接着讲下去,“贼人来偷袭的时候,小的发现他的货船早早就解了缆,驶向江心,似是知道贼人要从水下凿船的样子。而且,他的手下不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也并不如何惊慌。况且他早早就驾了货船离了船队,难道他就不怕落了单遭到贼人的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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