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少弘独自一人来到惠王座船停靠的码头。此处离他的靠岸之处相距不甚远。接过他的拜帖之后,等候在栈桥上的老仆道,“您就是赵公子吧?不用通禀了。老爷正在舱中相候,请随老奴来。”
这条船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舱内却布置的极其奢华。他知道惠王性好侈靡,平常一器一物都极尽讲究,因此也不感到奇怪。正思量间,他被让进一间宽大的舱室,惠王正坐在桌前把玩一枚古玉,小美人却不在舱中。见他进来,惠王将古玉放回桌上匣中,起身相迎。
他急忙上前几步,口称王爷倒身欲拜,却被惠王搀住。惠王笑着道,“少弘老弟不必多礼。你非我大梁属民,用不着行此大礼。”
他本不是诚意想要行此大礼,此时便也顺势站了起来,“谢王爷。”两人分宾主坐下,待下人上茶已毕,惠王屏退左右,探头到他近前低声道,“少弘老弟,你可害苦了本王。”说着苦笑不已。
“噢?恕少弘驽钝,少弘错在何处,还请王爷示下。”他心想,难道是小美人回来之后将一腔怨气发泄到了惠王头上?果真如此,那惠王当真成了个冤大头!他险险笑了出来,面上却是一片茫然。
惠王的回答却出乎他意料之外,“本王料知此去蜀地山高水远,这一路之上就没断了念《金刚经》,只求熄灭心头这团欲火。”说着一指跨下,“今日,一睹少弘匣中之物,当真是五内欲焚啊!你说这是不是害了本王?”
赵少弘有些啼笑皆非。他知道是那一幅周昉的《**秘戏图》惹下的祸事。按照大梁律法,军旅之中不得携带女眷。想来惠王此行应是孤身一人。不过,如此也好,无意中给自己又创造了一个机会。他不禁又想起师父‘天生贵相,当有天佑’的评语来了。
“少弘思虑不周,还望王爷恕罪。只是此地贫乡僻壤,只能找到一些庸脂俗粉,徒然坏了王爷的口味。还是等到了成都,少弘当为王爷备一份大礼,定叫王爷兴尽而归。王爷意下如何?”
“如此本王就静候少弘的大礼了!”惠王开怀大笑,“本王此次初至蜀地,一切还要多仗少弘老弟指点啦!”其时正当乱世,各地战祸不断。惟独王建之西蜀偏安于一隅。各地多有士子佳人避祸于此,加之人物富庶,是以成都之繁华一时甲于天下。各地名士多慕蜀地之风月。由于大梁朝廷与蜀主王建交恶经年,两家时有纷争。以惠王的身份自然没有机会到访成都。惠王知道赵少弘经常出入蜀地,对成都的妓寮歌楼了然于胸,是以拿话套实他,等于找了个活地图。ъ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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