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泛红

”任舒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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厍凌看着她不说话，放下悬在空气中的手指，才说：“眼睛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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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不明所以，随后点头，又想起过程中她不断的眼泪，厍凌有时会给她擦，大多数时候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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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有些敏感，应该是风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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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想了想，又胡乱说：“你刚才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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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脑海里思忖了好几秒，才想到这个合适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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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几近崩溃地哭，厍凌也充耳不闻，眼睛里只有陷入无尽深渊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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厍凌不知道任舒在说话时会不会注意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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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但看向他时又好像满是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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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挑眉，语调起伏并不明显，尾调却染上些不认同：“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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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点头。注意到厍凌的表情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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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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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还是，不要了，你把那件衣服扔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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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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厍凌伸出手揩去她的眼角，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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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说：“我跟你说了，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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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种温和的辩驳，没有任何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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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她很少喝酒，可以说只喝过一次，之后发现自己不胜酒力，因此也不太能理解喜欢喝酒的人在酒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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