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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山脚一条几近荒废的小路开始向上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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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土长的小雨自然地走到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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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这边走,”她还不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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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黄莉跟着她,越往里走,人类活动的痕迹就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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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莉不时停下脚步,有时是蹲下身,用小巧的药锄挖起一株不起眼的草,抖掉根部的泥土,仔细端详后收进背后的标本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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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黄精,”她指着一株叶片呈轮生状的植物对我和小雨说,“年份不够,让它再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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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开山刀,一直在帮她们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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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寂静不同于城市,可能在任何一刻被某种危险的动静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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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提醒我:“这一带还好,大型野兽多在更深的山里。不过,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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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没走多远,一条灰褐色的蛇就从我们前方不远处的石头上快速滑入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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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把蛇砍死,但小雨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菜花蛇,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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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海拔逐渐升高,路越来越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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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需要借助绳索攀上湿滑的岩壁,有些地方则要踩着倒在溪流上的朽木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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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这种时候,我总是先过去,确认稳固后,再伸手一个个将她们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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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休息时,黄莉又发现了一株罕见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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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望着黄莉的背影,轻声说:“黄老师懂得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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