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下就把他制住,提起来往地上一推:“嘿你小子还来劲儿了是吧,是不是居委会那群老不死的让你过来搅事?”
梁千里皮肤白,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他手臂上抓出青紫色的指痕,生辣辣地疼,他的眼泪前几天都流尽了,这会儿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哭,只冷着声音重复:“不是,我拿完东西就出来。”
包工头没想到半大不小的男孩软硬不吃,骂道:“嘿你----”
“怎么回事?”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闻声走过来,包工头简单说了几句,男人嫌麻烦,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道:“行了行了,让他速战速决,待会有城建部的领导过来视察,这片地可不能出丁点差错。”
更不能出什么民生新闻。
包工头也知道了其中利害,一改臭脸,对那男人哈腰点头,给梁千里让路。
庭院里的铃兰和夏栀子依旧繁盛,凌乱枝叶无人修剪透出一种荼蘼的荒芜和颓败。
骨朵硕大的紫荆被夜里的雨水打落一地,二郎神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天没顾得上不知道有没有挨饿,是不是又被巷口的几只大野狗欺负。
水缸里养的睡莲娇气,早化作一缕飘香的花魂,金鱼与它相依为命,肚皮泛白,浮在水面,鱼眼空洞。
梁千里心口发酸,隐隐胀痛,表情却麻木冷漠,他什么都想守住,但什么也守不住。
收回余光,动作利索地拿了几套换洗衣物和许子娟最经常用的那只小木音响,那是她学生送的,这些年许子娟很是珍爱。
走出庭院,男孩还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长大的地方,市里来监工的人正在给包工头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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