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昔日下属打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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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滴一滴落下，砸在手背上炸开，“白眼狼！没心肝的东西！师尊您以前真是白疼她了！玉衡当年那么护着她！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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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沉默地听着，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半晌，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她选了她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以后，不必再提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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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语气一转：“况且，要打听消息，专业的事得找专业的人。修真界消息最灵通的是桃花源的‘温柔乡’！你别说找瑶光了，就算你去找碧落川宗主，人家也未必能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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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微微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堪：“温柔乡……要价太高了……我们……我们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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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她噎了一下，这才猛地彻底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穷得叮当响、宗门都快揭不开锅的破落户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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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赶紧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咳咳……那啥……现在宗门里……情况怎么样？还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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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苦笑一声，“门内人才凋零，只有五个堂口的管事大器晚成结了丹，其余的四个亲传弟子，二十个内门第子以及两百四十六个外门弟子，六个管事嬷嬷，三十个杂役共三百一十一人，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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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独创的功法、药方、阵图，在那场动乱中遗失了大半。您千辛万苦挑选的这个洞天福地，灵脉断裂，灵气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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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内人心涣散，各怀鬼胎。不少人都……都暗中与外界联络，想着另谋出路。甚至……我们怀疑有内鬼与外部势力勾结，不断泄露宗门虚实，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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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靠在轮椅上，说到这里，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是弟子没用……废物……守不住师尊留下的基业……对不起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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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傻丫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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