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何必对此抱有期待?”
迷糊中的苏和卿听到这话心中一冷,一滴灼热的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竟然这样说。连传中如仙人一般最公正的丞相府长孙竟然也这样说。
苏和卿忽然很想笑。
她嫁给丞相府五公子的这些年,可谓是改头换面。
曾经在紫阳郡的活泼烂漫的少女生活如前世一般早就被忘却了,她转身一变成了操持一家的主母,晨起侍奉婆母从不告假,联系妯娌小姑关心备至,府内诸事打理亲力亲为,将三房的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只要有眼睛有心的人,都挑不出她的错处。
只可惜,她嫁的是世家门阀的丞相府,一个所有人身份都贵重的地方。他们想挑她的毛病,便是易如反掌。
今日是行礼的方式不对,明日是头上的步摇晃动了,后日又是花园中的花儿选错了。
起初,苏和卿被罚得太重了,总要找夫君诉苦,希望他帮她讨讨婆母的欢心。
可后来,他便越来越不待见她,越来越不拿正眼瞧她。
直到一日苏和卿在夜晚撑着疲惫的身子给夫君送汤,却在门口听到了他和小妾的嬉闹声,当小妾问及她这个大娘子时他的鄙夷。
“一个粗鄙不堪的乡下女人,连个孩子都怀不上,我迟早有一日要休了她!”
苏和卿越想便越发觉好笑,笑着笑着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小姐!”小冬哭着给她擦那些流到脸上的血水,看到她的嘴微微张了张,声音气若游丝。
“错了......都错了......”
以为京城是个好地方的姐姐错了,以为高嫁到丞相府能过富贵人生的父亲母亲错了,以为在京郊草场初遇良人的自己更是错了。
一切,从最开始便都是错的。
“夫人怕是不行了。”府医的声音颤颤巍巍,从内室出来,在沈砚白面前头也不敢抬,“流产出了太多血,用了止血的药材都止不住啊!”
“只用止血药?”外面的沈砚白声音沉沉地问。
“这,”府医抹着头上的汗,“夫人是热邪郁内,热迫血行,用寒凉的药物是可以解热,可夫人心脉亏虚,心阳衰败,寒药下去顷刻间命就没了呀!”
听起来,确实是没救了。
苏和卿喝了几口小冬递过来的水,心里却没有那么害怕。
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在这深深庭院中困顿这些年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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