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掠过马场,草叶沙沙作响。苏和卿骑着白虹在草场跑了一圈,此时速度慢下来,正经过高台下,就听到那句“沈府的驯马师皆是京城翘楚,无需外人插手。”
一时之间,苏和卿心中的郁愤肆意生长。好一个外人!上一世,就因为她是外人,连沈砚白这样肃正公直的人也问也不问就将错误推到她头上么?
心中长久积累的不快让她出声质问,但一时之间,高台上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怎么?我的问题,竟然这样难回答?”
沈朗姿见势不妙,抢先一步跨上前来,打算将今天这件事情全部推给苏和卿。
“苏小姐!”他抬高嗓门,义正词严道,“你还没认清自己的错?私自骑大哥的马已是僭越,大哥没与你计较——”
他话没说完,就被苏和卿不耐地打断了。
“沈五公子是失忆了么?”苏和卿直接截断他的话,指尖轻抚过白马脖颈,“这匹马,不是你命小厮牵来给我的?若非借你沈家少爷的名头,谁敢擅自放出御赐的马?”
她忽然抬眼,眸光锐利如刀:“要不要现在叫人来对质?”
连珠炮的提问砸的沈朗姿喉头一哽,但他很快挺直腰板——马场仆从谁敢得罪沈家?
“你尽管叫人来!”他扬声喝道,话音未落——
“不必。”一道清冷嗓音自高台落下,像冰锥刺入沸水。沈朗姿猛地噤声,回头正对上沈砚白深不见底的黑眸。
原来沈砚白都知道了。
他知道是自己命人将那马牵了出来,也知道他刚刚自作聪明的提议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算计全部像是猫儿主动敞开的肚皮一样在沈砚白眼里一览无余。
一时之间沈朗姿只觉得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冷汗倏地浸透后背,他僵在原地,连指尖都开始发麻。
苏和卿嗤笑出声。
上一世,她也经常像这样被栽赃,凭着别人的一张嘴就能把她钉在错误的耻辱柱上。而她嫁了人就是寄人篱下,在丞相府中她就是个任人拿捏的外人,自然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每天只有受罚的份儿。
而现在,她瞥向远处交头接耳的仆役们,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这京郊马场,终究不是沈家一手遮天的地方。
总有不识权势的人敢说出真相,沈砚白可比他这个纨绔五弟聪明多了,知晓这个道理,这才阻止了他。
也是因此,他才显得同样可恨。
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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