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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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云芹和邓巧君做饭，云芹早早醒了，陆挚却已穿戴好，换了身灰白襕衣，鼻挺颌瘦，愈发斯文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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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你天没亮，就跑去告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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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她细白的两根食指中指，模仿人跑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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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视线随她手指动了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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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益惯常昼夜颠倒，陆挚寅时抵达“山有外山”，不算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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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姚益正约三两乡绅，品酒作诗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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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的那些画里，就有陆挚的一幅，有人想出十两银子请姚益割爱，姚益还不肯，未料陆挚就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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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益知陆挚定是家中有事，一口应允，还不扣钱，他倒不缺这六七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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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再次：“你东家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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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发现陆挚把他昨晚的衣裳全洗了，包括亵衣，齐齐挂在绳子上，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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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打量陆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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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沉默片刻，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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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你不会路上掉坑里，衣服全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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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低头看书：“……流了汗，才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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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他身上无伤，也没必要扯谎，云芹便放了心，又想，摸着夜色亲手浆洗衣服的秀才，有一点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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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厨房，邓巧君眼圈通红，模样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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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以来，邓巧君难得没有偷懒，就是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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