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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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细节记得，有些细节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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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过气，但不生气就是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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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是故交，分享了一段回忆，没有谁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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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婶抹了下眼泪，却不由傻笑，语气不是罪人自述，找回从前几分熟稔：“我差点忘了，你以前心就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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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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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着陆挚早该出来了，翻看刘婶婶送的东西，只拿了一条腊肉、两个烤饼，把其它的递回去：“婶婶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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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婶：“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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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下次，我还要来你们摊子买烤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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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不是要两清，刘婶婶蓦地又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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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也说：“云芹姐买烤饼，不要钱！谷子弟弟知知妹妹买，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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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娘和云芹说的那些，二丫听得很懵懂，她只记得当日，有个男的要抓她，打她，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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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芹姐把坏蛋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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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不让她说，娘说，她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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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娘也说，要记得云芹姐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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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一直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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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婶情绪经过大起大落，才留意云芹梳了妇人头，她心口一揪，小心地问：“你出嫁了。还是……秦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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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秦聪一家闹退亲，刘婶婶实在折磨，没来得及探听，就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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