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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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胡阿婆也是何家的老人力了，生了个不孝儿子是无赖，总是为了钱打她，原先过得十分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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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太不忍，在厨房旁边围出一方地，供她歇息，胡阿婆若无旁的事，就留在何家住着，一月领半贯的工钱，说是厨娘，但扫地盥洗，什么杂事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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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只眼睛不好使，看人总半侧过脑袋，手脚却极为利索，做事也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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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人口多，每个人、每个院子分多少吃的，她都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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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云芹和陆挚成亲第二天，被锁在东北屋出不来，是胡阿婆发现多出一份早饭，算了算那天陆挚休沐却没来领，她去查看情况，方把他们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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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阿婆指着一个木桶，对她说：“昨天陆老爷提了条鱼来，这是你们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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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厨房包揽了家中所有人吃食，除了何老太，谁有什么要吃的，得自己加钱买，或者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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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陆挚带回来的鱼，就默认是云芹和陆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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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不大，云芹一打眼过去，不由倒吸口气：“好肥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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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鱼有她半个手臂长，沿着桶壁卷起来，满满当当的，白目圆睁，两腮在水下有规律地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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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娘也凑过来一瞧，耸然一惊，吓得躲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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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阿婆笑着说：“是鲩鱼，很大哩，又活泼，我昨晚也吓一跳，还得找个盆装满水，压在桶上，免得它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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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阿婆问云芹：“你会杀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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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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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阿婆：“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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