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你让他打不就得了。蹲下，哭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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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桂娥十二岁了，比弟弟高得多，只得她蹲身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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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挨着疼，听拳头捶自己后背心的闷声，眼泪一滴滴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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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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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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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村西，一座新盖不久的茅屋，挂着一块“延雅书院”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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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是陆挚写的，拓印后雕刻得极为精细，与这茅屋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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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了，稚童们与夫子道别，三三两两背起书箧，安安静静的，从敞开的大门离开，再撒丫子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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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收好东西，就看好友姚益提着一个桶，装着一条鱼，晃悠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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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陆挚询问，姚益笑说：“我来看看我的书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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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茅屋，陆挚对“书院”二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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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益是延雅私塾的主人，陆挚的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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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建泰年生人，年二十有八，不是长林村人，乃成都府人士，和陆挚是在盛京相识，算昔日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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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窗去岁也中举，不过是排名倒数第一。桂榜并无排名，只分正榜副榜，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倒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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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时正榜一出，便有举子乐极生悲，出了意外一命呜呼，姚益从副榜替补上去，方知自己是正榜倒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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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正榜第一称解元，他常以“同解元”自嘲自解，才和陆挚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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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出意外，今年四月，他们也该同进会试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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