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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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的女眷长辈，有三人，同辈也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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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云芹拾掇了一下，先拿兔皮去何老太房，送何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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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太屋外，一个白头老妪坐在门口纳凉，一边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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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道了声：“春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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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婆婆是当年何老太嫁过来时，带来的丫鬟，曾嫁给县里布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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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丈夫短命，春婆婆孩子也没活下来，她又成了孤零零一人，何老太念旧，她也想伺候何老太，就一直住在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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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何家第二代，着实风光，也曾蓄过奴婢，只是曾是何家靠山的那贵族世家，后来犯了天颜，满门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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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倒猢狲散，何家大不如从前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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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婆婆见过那种风光，对如今孙辈为了一两间房设计陆挚的事，也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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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浑浊的眼睛，得知云芹来送兔皮，说：“老太太在午睡，你把兔皮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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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应了声好，又将一包油纸包的兔肉，递过去，春婆婆闻到香味，是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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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何老太对云芹的态度，她说：“我老了，嚼不动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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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打开纸包：“这是炖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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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煮得软烂的兔肉，剃去所有骨头，浸满鲜香汤汁，油润润的，带着点适口的温度，不用费劲嚼，一抿就满嘴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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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婆婆迟疑了一下，打算上演一场三请三让，道：“我肠胃不好，怕是克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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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芹把兔肉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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