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房睡屋内?那个角落最暖和。”老沈氏怂恿谢楚生,“你是他们的亲祖父,你应该睡在那里……”
“别说了!”谢楚生和谢川妄没有被子,春寒料峭,草毡子不挡寒,冻得牙齿咯咯响。
董尚义喝了一声:“吵什么吵?”
谢流烟、小沈氏挤在一个草毡子下,冻得瑟瑟发抖。
谢流烟看着灰暗的天空,听着谢楚生和老沈氏的咒骂,好几次坐起来,望着薄卫他们生的火堆。
齐玉柔靠不住,宁国公府也靠不住,她必须自救。
她站起来,找到张成,说道:“解差大人,我想要一条棉被,多少银子?”
张成没有多余的被子,看看其他人。
有一个差役说:“我们每人只带一条被子,没有多余的,你若要,我今天不睡了,被子借给你,十两银子。”
谢流烟心里直骂对方打劫,但是面上不显。她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把那解差的被子抱过来。
被子一入怀,她差点要呕出来。
大约十年没拆洗过了吧?被子上的脑油味儿直冲天灵盖。
但是为了活命,她不能计较。
抱回去,躺在干草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小沈氏往她身边靠了靠,她装没感受到,单人被,两人根本盖不过来。
在春夜寒风中,折腾了一天的流犯们,沉沉地睡了。
后半夜,谢明礼忽然急促地喊道:“祖父,祖父。”
大家都惊醒了,董尚义没好气地问:“张成,去看看,他们又怎么啦?”
“祖父发高热了。”谢明礼道,“三叔,我们必须带祖父找郎中诊治!”
薄卫也被吵醒,对张成说:“你陪着去一趟吧,早去早回。”
张成气得没法,但是也不能眼看着犯人病死,对手下一个解差说:“你带他们去,回来路上叫他们跑快一点追上来。我们明天在诛仙镇车马店歇息。”
老沈氏摸了摸谢川妄,发现他也发高热了。
“川,你大哥也发热了,把你大哥也带去治治。”
“娘,银子呢?”
“我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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