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动就去死。”
“不孝的东西,你敢这么和长辈说话?”
“你再瞎逼逼,我路上把你儿子孙子都弄死!”
眼看解差鞭子又要抽过来,老沈氏没敢再说,愤恨地骂着将军府的人。
申时,城外。
一身污秽的前宁国公府人、将军府人以及一起流放的两百流犯,站在路边,回望京城,神色悲伤而又迷茫。
流放到几千里外的蛮荒烟瘴之地,有生之年还能再看一看故乡吗?
谢流萤哭得厉害:“一点银两都不给带,马车也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活着走到岭南?”
族里其他女眷也一直哭闹:累,脚疼,手疼,口渴,埋怨……
唯有将军府的女人孩子一声不吭。
谢岁穗一直偷瞧解差,他们面色严肃,没有很凶狠地打骂他们,只催大家趁着天亮快走。
但是她看到了他们眼里的隐忍,就知道他们的和善是做给百姓看的,肯定会秋后算账。
她立即小声告诉了骆笙、嫂嫂和小侄子,叫他们诸事忍着,千万不要叫嚷申辩。
申时末,京都城外,薄卫下令在长亭外休整。
十里长亭,送别地。
亲戚朋友,对流放、发配的犯人,会送上银两、衣物、吃食,甚至板车等物。
在流放途中,亲朋好友馈赠的钱物,解差允许收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