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初见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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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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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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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凡的声音放得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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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照着抄就行，就当是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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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把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和一瓶墨水放在她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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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来，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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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室。那些和他目光接触的人纷纷像被烫了一下，飞快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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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干事探进头来，满脸都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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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陈总工，王厂长请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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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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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办公室，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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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厂长一夜没睡，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看到陈不凡进来，他掐灭了手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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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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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沙哑。陈不凡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腰杆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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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厂长看着他，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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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太冷静了。冷静得让他这个在厂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都感到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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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到现在，他没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慌乱，或者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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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平静。深不见底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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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军……是我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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