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糖衣炮弹

馒头和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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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彩彩也已经起来了，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确良衬衫，那是她最好的一件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显得格外精神。看到陈不凡，她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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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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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招呼着，给儿子和儿媳妇一人盛了一大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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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彩啊，今天去厂办，别怕事，有啥解决不了的，就回来跟不凡说，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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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彩彩用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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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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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妈”，叫得自然又顺口，张兰听得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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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陈不凡和周彩彩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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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厂区的大路上，阳光正好。一路上，遇到的工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不再是同情和鄙夷，而是敬畏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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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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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工，这是……嫂子吧？真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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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着胆子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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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凡只是淡淡地点头回应。周彩彩却把头埋得更低了，脸颊烫得厉害，但被陈不凡牵着的手却没有再挣扎。到了厂办小楼下，陈不凡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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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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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彩彩抬起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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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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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跑进了小楼，跑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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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不凡还站在原地，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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