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阴湿泥沼

先有了反应。

他淡淡地扫了戚无咎一眼，那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然後，他目光转向闻笙，嘴角g起一丝了然的弧度。

“你们聊。”他轻飘飘地扔下三个字，仿佛甩脱了什麽麻烦，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没有半分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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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寂乾脆俐落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闻笙的心空了一块，同时又被眼前的戚无咎扯得生疼。

“哥哥……”戚无咎g着书包带的手指收得更紧了，仿佛怕他也这样消失。他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带着哭音，“你别不理我……”

闻笙叹了口气。他对戚无咎狠不下心，就像人无法对一件明明无辜，却总能g起糟糕回忆的旧物真正狠心一样。

“走吧。”他声音里带着认命般的妥协。

最终，闻笙还是被戚无咎那种无声的，却更具捆绑力的哀求和不安押回了家。楼道里弥漫着熟悉的绝望气味。他刚在自己家门口站定，旁边那扇门就开了。

戚无咎的母亲罗思萍倚在门框上。她穿着一条旧睡裙，脸上带着一种疲惫又古怪的神情，目光先是在自己儿子脸上冷冷一扫，戚无咎立刻就松开了闻笙的书包带，低下头，她的视线才落在闻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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