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他被烧死了

场中，有四五个人手持十字镐，时而集合，时而查看废墟底下，偶尔交谈着，其间还看得到消防队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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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栋全毁的房子是程明香的邻居的家，半毁的是晚上在车站前摆摊卖关东煮的那户人家。那间半毁的屋子聚集了几名年轻男子。房主可能正在答谢他们救灾，只见那个关东煮太太系着白色围裙忙进忙出，一手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十二三只茶杯，另一手提着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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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没向其他人打招呼，大家也没空搭理她，纷纷忙着收拾残局。程明香没看到尸体，或许被压在白烟蹿升的废墟底下，也有可能在那四五个人探察的地点。前来救灾的人纷纷把附近居民紧急搬出的家具搬进屋里。许多人在泥泞中走着，观望灾后惨状。有人在程明香背后轻拍了一下，程明香回头一看，是街角经营酒铺的老板，他有一张长脸，平时眼神迟钝，唯独今天特别锐利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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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边来。”他轻声对程明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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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他走，脚上的袜子已被污水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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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嫂啊，”酒铺老板与她并肩走着，一面悄声说，“她讲得太晚了，要是早点讲，马上就可以联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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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此话的真意，难道是关嫂发现失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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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居然不知道你在哪里。关嫂脑筋不灵光，话也讲不清楚。我好不容易才知道你在‘芳仙宾馆’工作，所以刚才打电话通知你赶回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关嫂用郭松个名字打电话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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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番说明，程明香终于明白，原来关嫂是迟迟不肯说出她的下落。关嫂未把程明香在“芳仙宾馆”上班一事说出来，尽责地守着这个秘密。酒铺老板便把拖延通知的原因怪罪给弱智的关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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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震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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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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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他有意识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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