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钟楼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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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民俗周刊编辑部桌上，摊着一封读者来信，信纸泛黄，字迹歪扭，末尾没有署名，只写着“城西废弃钟楼，夜里总有人绕着走，流浪汉聚在那儿，像被勾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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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跑民俗线的记者，这类“都市异闻”他见得多了，但自从体内有了界力，再看这些线索，总觉得透着不寻常。他指尖敲了敲信纸，想起清尘道长说的“平衡的缝隙往往藏在废弃地标里”，又想起陈默提过“地府主和派在找能落地玄幻手段的现实载体”，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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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哥，你在看什么？”紫清月背着装符纸的小布包，蹦蹦跳跳地走进编辑部——自从上次玄音阁的事后，她总爱跟着林默“跑新闻”，美其名曰“实地练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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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废弃钟楼，可能有异动。”林默把信推给她，“读者说流浪汉总往那儿聚，我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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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清月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要！我带了新画的‘醒神符’，要是有邪祟，正好试试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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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午出发，城西的钟楼早已废弃多年，砖墙上爬满爬山虎，钟楼顶的铜钟锈迹斑斑，钟锤垂在半空，像只僵死的鸟。离钟楼还有几十米，就看到墙角蹲着五六个流浪汉，他们蜷缩着，眼神空洞，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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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紫清月拽了拽林默的衣角，指尖的聚阳符微微发烫，“这些流浪汉身上有微弱的妖魂气息，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过来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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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想起开篇撞见的妖兵抓流浪汉的场景，心里一紧。他拿出记者证，假装采访，慢慢靠近一个头发花白的流浪汉：“大爷，您在这儿待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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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抬起头，眼神涣散，嘴里重复着一句话：“钟响了……跟着走……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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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街角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吆喝声：“画符驱邪咯！一块钱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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