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气愤地把谢川妄丢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说:“爹,你平时吃那么多,也不锻炼锻炼?都沉死了!”
谢川妄伤口又一次开裂,悲催地想哭又哭不出来,有气无力地说:“你个混账,爹年纪大了,胖一点很正常。”
“别人谁像你这么胖?沉都沉死了,这样背三千里?还不累死我?”
“混账,你才背了几里地?”
谢川也停下来,把谢楚生放下,同样一堆怨:“爹,儿子也年纪大了,这么背着,咱们早晚是个死。”
谢流烟冷冷看着,也不说话,她前世里看了很多流放、逃荒文,这种大家族,一旦失势,内部倾轧十分残酷。
现在她遇上了现实版,竟然心无波澜。
早晚都是死,年纪大,又有伤,爵位没了,人脉也没有,连子孙都护不住,竟然让满门儿孙都黥面,活着作甚?
谢流烟这么想着,脚步走得更稳。
老沈氏一直靠着韦雪扶着,今儿谢流萤不肯扶她,坚决要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
韦雪打骂谢流萤,但是谢流萤就算被打死也不肯扶老沈氏。
老沈氏问谢流烟:“烟儿,你祖父、父亲这种情况怎么办?路还远得很,没有马车,根本到不了南方。”
“祖母,烟儿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谢流烟印象里,那些流放文里好像别人可以送马车,可亲身遭遇流放,她才知道,流犯乘马车?想屁吃!
谢斯年和谢川骂骂咧咧,后来竟然把谢川的庶子谢明义叫来,让他背着谢楚生。
谢明义才十二岁,个子还不到谢川的肩膀,谢楚生的两条腿在地上拖着。
只走了一里地不到,谢楚生的伤口就裂开,血一路流着,地上形成一条血带!
疼得他不肯再叫谢明义背着。
老沈氏对董尚义提出来:“大房几个壮劳力,求大人安排他们背着自己的祖父和二叔,这都是他们的至亲,他们不能不管!”
董尚义笑都笑死了:“谢楚生,老沈氏,什么都在涨价,只有你们越来越贱!你们栽赃将军府通敌叛国,害人家流放三千里,现在想人家尽孝?”
把宁国公府的人骂得没脸没皮,再不敢提让将军府的人背他们。
流犯们跌跌撞撞,就差薅着自己的头发双足离地,终于熬到诛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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