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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捧上茶水,辛绾打开瞧了一眼,复又盖上:“我去沏壶菊花茶来,将军近日睡得浅,饮不得这浓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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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轻软,似檐下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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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沧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又瞅了眼台面上得银子:“今日手气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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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既赢了钱,不如赏我一副头面?珍宝阁新到的点翠簪子,我可是眼馋许久了。”秦云瑶见秦沧心情甚好,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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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沧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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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外头忽有侍女匆匆进来,附在秦云瑶耳边低语几句。秦云瑶先是一怔,随即瞪大眼睛:“漓王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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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绾指尖一颤,茶盖落在茶碗上,发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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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一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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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沈谙啊!去了西南封地那位。”秦云瑶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八卦的兴奋劲,“不过这都过去三年了,陛下还未下旨成婚。听说他和西夏公主两人闹得不太愉快……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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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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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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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没记错的话,那九皇子沈谙,不正是辛绾成为秦沧外室前的青梅竹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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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抬眼,偷觑对面二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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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沧依旧淡淡的,指间玉牌一扣:“该谁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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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方才的话,半个字都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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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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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这些年了,旧事如烟,谁还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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