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场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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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按照抽签顺序，进行第一轮较量：背诵《纸坊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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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高刚背到一半就卡壳，东张西望，不知所措。裁判长连数三下，李庭高依然面红耳赤说不上来。裁判长一垂手，喊道：下。不远处的李青河听到，气的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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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庭琚淡定上场。他不慌不忙地背诵着：要开纸行，家具一堂。石磵抄案，捻尺簾床。沙坨板子，蓆头要光。梯杆石槽，混水耙长。水笼一架，千斤立档。揣捣槌小，切皮之床??????庭琚直到把全文背完，一字未差。众裁判同时鼓掌，高喊：好。李青云面色从容，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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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余快背完时，突然停顿。马如海的屁股离开椅子，悬在那里。许小余继续往下背，逐渐流畅，直至结束。马如海叫道：好！接着便带头鼓掌。裁判长一抬手，喊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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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轮结束，剩下的少年换上粗布工装。此刻，李庭琚目光疲倦，状态不佳。李青河见了，心中惶恐。李青云很诧异，不知道儿子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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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少年进了工坊，开始第二轮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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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纸坑道中央摆着一个长方形木框，里面并排扎着细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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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余拿起搅水耙子，把浆搅了过来。接着，他又用帘床托起帘子，来回摆动，在浆液里捞抄。他双手一抖，帘子竟然坠进浆液内。他急忙捞起帘子，把它平放在帘床上。他屏住呼吸，继续托着帘子在浆液里捞抄、觅头、下托子，抄出一张新纸。裁判们经过合议，给了许小余较高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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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有几个少年出场，分数均低于许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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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琚最后一个出场。裁判长叫他时，他居然正靠墙打盹。李青云见状，气的一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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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河站在门口，内心百般难受。他突然大吼一声：庭琚，庭琚，不蒸馒头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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