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的性子,尊师重道刻进了骨子里。丘处机对他有授业之恩,全真教是他心中的圣地,哪怕受了委屈,他也只会自己扛着,绝不会与师门长辈争执。可她不同,她自小在桃花岛长大,何曾受过这等无端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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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二见黄蓉被郭靖拦住,愈发得寸进尺:“黄蓉,你聪明一世,怎么到了这等事上就糊涂了?杨康是什么样的败类,你比谁都清楚。作为穆念慈的好友,你不将友人之子杨过引上正途也就罢了,反倒纵容他在全真教惹是生非,若非看在郭靖和丘师兄的面子上,单凭你与那卖国贼之子牵扯不清,我等便该将你逐出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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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黄蓉再也忍不住,挣脱郭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杨过虽是杨康之子,却与他父亲截然不同!相反。他更像穆姐姐,他本性纯良,只是被赵志敬百般刁难才忍无可忍!我教导他时,从未敢忘正邪之分,你凭什么这般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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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孙不二冷笑,“若非你平日里教唆,他一个黄口小儿,哪来那么多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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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丘处机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孙师妹,郭靖夫妇也是一片苦心,杨过之事,容后再议。马师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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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钰缓缓睁开眼,目光浑浊却带着威严:“郭靖,你夫妇二人的心意,老道明白。只是杨过叛师是实,教规难违。你二人暂且回客房歇息吧,此事容我等再做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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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默默点头,拉着仍在气头上的黄蓉向外走去。出了三清殿,晨风吹在脸上,带着山间的寒气,黄蓉却只觉得心里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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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哥哥,你就任由他们这般说我?”回到客房,黄蓉终于忍不住甩开郭靖的手,眼圈通红,“他们骂我也就罢了,还扯上穆姐姐,扯上杨过!难道在你心里,我在师门长辈面前,连辩解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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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看着妻子泛红的眼眶,心中也不好受,却只能笨拙地解释:“蓉儿,孙道长是长辈,又是我师父的同门,何必与她争执?忍一时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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