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光黄血火

“多谢将军！”木昂喘着粗气，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脸上的血污也掩不住那份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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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城上传来号角声——那是总攻的信号！他抬头望去，只见孟珙亲率中军从东门杀出，而原先“败逃”的光州老军，也从北门杀了回来，三路大军如同铁钳，将蒙古主力牢牢困在黄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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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木台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计。他想突围，却被蛮人铁骑死死缠住。木昂带着蛮人子弟，像一群不知疲倦的猎豹，专门袭扰他的亲兵队，让他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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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至黄昏，蒙古兵死伤过半，忒木台眼看大势已去，只得带着残部从东南角的缺口狼狈逃窜。黄州城下，尸横遍野，蒙古人的尸体与战马的尸骸堆叠在一起，堵住了护城河的水流，鲜血染红了半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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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站在尸堆之上，长枪拄地，望着蒙古人逃窜的方向，浑身的甲胄都被血浸透了。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映出一片惨烈的金色。他身后，新忠顺军的士兵们瘫坐在地上，不少人在低声啜泣——他们赢了，却付出了太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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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昂走过来，一脸的兴奋激动，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将军，俺们……没给大宋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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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转头看向他，又望向那些或坐或卧的蛮人子弟，他们的脸上混合着血与泥，眼神却依旧明亮。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当然！你们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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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孟珙缓步走来，看着满地狼藉，老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他抬手，将一面崭新的“宋”字大旗插上黄州城头，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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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州，回来了。”他轻声道，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死去的弟兄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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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望着那面旗帜，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蒙古人不会善罢甘休，襄阳的战火，很快就要烧起来了。但他不怕，因为他身后，有忠顺军的弟兄，有蛮人子弟的铁骑，有千千万万不愿做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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