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墙,用盾牌抵挡着箭矢,鲜血顺着盾牌的缝隙流淌,在脚下汇成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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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蒙古千夫长挥舞着狼牙棒冲来,棒风呼啸,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敖伟不闪不避,长枪陡然下沉,枪杆抵住狼牙棒,手腕一翻,枪尖顺势上挑,正中对方咽喉。千夫长瞪大了眼睛,从马背上摔落,激起一片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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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蒙古人的攻势太猛了。缺口越来越大,宋兵伤亡剧增,不少士兵浑身是血,却死死咬着牙,用身体堵住缺口。一名老兵被砍掉了左臂,仍抱着蒙古兵的腿,嘶吼着将对方拖下马,一同滚入尸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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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西城快守不住了!”传令兵浑身是伤,跪在敖伟面前,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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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伟抹去脸上的血污,抬头望向城南方向,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他心一横,扯下腰间的令旗,扔给传令兵:“让淮西子弟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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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旗刚送出,城南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淮西子弟们个个一马当先,黑色的洪流从密林中冲出,直扑蒙古军侧翼。他们的勇猛又灵活,在蒙古大军的缝隙中穿梭,弯刀挥舞,专砍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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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势,是江淮的人马!”蒙古骑兵惊呼。淮西子弟们仇恨无比,仿佛不知疼痛,就算被箭矢射中,也要扑上来砍断对方的喉咙。被流矢射中,就顺势翻身落地,手中长刀刀舞得如车轮般,转眼间便砍倒了七八名蒙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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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蒙古兵越来越多的涌入,五千淮西子弟也尽皆负伤。孟珙见蒙军上头,知道这次必然是引诱成功了,随即下令撤退,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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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木台率军在后紧追不舍,见宋军如此狼狈,更是得意忘形,下令全军追击,务必将孟珙斩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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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追,便是两个月。蒙古军势如破竹,先后夺取了光州、黄州,前锋直抵汉江边缘。忒木台在黄州城中大摆庆功宴,饮酒作乐,全然没察觉自己已一步步踏入宋军布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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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宋军退到汉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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