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潭边夜语

p;“蓉儿……”郭靖又醒了过来，眼神有些涣散，“同道们……都撤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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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撤走了，也都安顿好了。”黄蓉柔声哄着他，像哄个孩子，“你别操心这些，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咱们再一起守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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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咧嘴想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倒吸冷气：“好……等我好了……再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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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终是抵不住药力与疲惫，沉沉睡了过去。只是即便在梦中，他的眉头仍紧紧皱着，像是还在忍受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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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守在榻边，不忍离开半步。她一会儿为他擦汗，一会儿为他掖被，听到他疼得哼唧，便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哼唱着江南的小调——那是他们初遇时，她在船上唱过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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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郭靖终于安稳了些，呼吸渐渐平稳。黄蓉趴在榻边，握着他的手，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也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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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郭靖的手粗糙有力，布满了老茧与伤痕；黄蓉的手纤细灵巧，指尖却也因常年制药、持针而磨出了薄茧。两只手紧紧握着，仿佛握着彼此的性命，握着这座风雨飘摇的江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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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在睡梦中轻轻动了动，将郭靖的手握得更紧了。榻上的郭靖似有所觉，紧锁的眉头，悄然舒展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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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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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摇了摇头，看着她眼下的乌青，沙哑道：“蓉儿，你瘦了。”这半年来，她为了寻他，定然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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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眼圈一红，却强笑道：“胡说，我这是历练出精悍了。”嘴上说着，手上的力道却放得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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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悄然退了出去。他找了把院中的竹椅坐下，望着院外随风摇曳的芦苇，心中百感交集。襄阳城破后的半年，他以为黄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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