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烽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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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摇了摇头，泪水夺眶而出：“丁公子在半路就被蒙古游骑截杀了……就算他能到临安，朝廷那些大臣，怕是也只会互相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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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门框上。他仿佛能看到石笋桥上的惨烈景象：白发苍苍的丁黼浑身是血，却依旧挺立如松，周围是蒙古兵狰狞的面孔和冰冷的刀枪，而他身后，是燃烧的成都城，是哭喊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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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孟之继的声音带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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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不知何时已站在帐外，脸色同样苍白如纸。他手中也捏着一封急报，信纸被捏得皱巴巴的。听到孟之继的声音，他缓缓走进来，声音沙哑：“成都……终究还是没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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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孟之继红着眼问，“朝廷为什么不派援军？蜀地若是失守，蒙古人便可顺江而下，威胁荆襄，他们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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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沉痛与无奈：“朝中之事，复杂得很。那位亲政不久，新党旧党争斗不休，精力都在维持权利平衡上，哪还顾得上千里之外的蜀地？丁黼的血书，怕是连御案都没摸到，就被淹没在朝堂的争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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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四川的疆域，声音低沉如叹息：“阔端拿下成都，蜀地便再无险可守。那些溃逃的官员兵将，要么投降蒙古，要么四散奔逃，蜀地……算是彻底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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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摇曳的声音。四川的失守，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父子二人的心上。他们都清楚，蜀地不仅是天府之国，更是荆襄的屏障。蜀地一失，蒙古军便可东出三峡，直逼京湖，届时，黄州、襄阳都将暴露在蒙古铁骑的锋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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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孟之继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我们出兵吧！新忠顺军虽未完全练成，却也有一战之力，就算不能夺回成都，至少能牵制阔端的兵力，为蜀地百姓多争取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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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看着孟之继眼中的急切与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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