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意

，笨拙地拍着。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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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许久，武三娘才渐渐平复下来，抬起头时，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她看着孟之继被泪水打湿的肩头，脸上满是歉意：“对不住，弄脏了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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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孟之继笑了笑，“能哭出来就好，憋在心里反倒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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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娘望着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直地看着孟之继的眼睛：“孟公子，我知道自己人老珠黄，又带着一身的伤，配不上你。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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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我想跟你走。过去的武三娘已经死了，从今天起，我只想跟着你，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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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彻底愣住了。他没想到武三娘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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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孟之继的声音有些干涩，他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让她因为一时感动而做出冲动的决定，“你……想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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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娘没有抬头，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清晰：“我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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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梳理自己的心绪：“在破庙里，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丈夫弃我而去，儿子也离我而去，那时候我才明白，我这一辈子，为他们活得多辛苦，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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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她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在火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孟公子，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有诸多不妥。可在你用嘴喂我吃药的时候，在你守着我三天三夜的时候，我就……就已经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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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觉得这样的念头是羞耻，是悖伦常，可现在我想明白了，活着，就该遵从自己的心意。”她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孟之继，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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