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忠顺军将士迅速列阵。步甲营的士兵们肩并肩站成三排,长枪斜指天空,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如同一片钢铁荆棘;弩兵们则半跪在地,手中的弩箭早已上弦,箭头瞄准了越来越近的蒙古骑兵;骑兵营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骑士们紧握着马刀,只待一声令下便冲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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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蒙古援军阵中传来一声怒吼,领头的百夫长挥舞着弯刀,率先冲了过来。紧随其后的蒙古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黑压压的人流仿佛要将忠顺军的阵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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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孟之继高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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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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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支弩箭同时离弦,在空中织成一张密集的箭网,朝着蒙古骑兵罩去。冲在最前面的蒙古兵纷纷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冲锋的势头顿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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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蒙古人的悍勇远超想象,后续的骑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很快便冲到了枪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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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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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甲营的士兵们齐声大喝,将长枪放平,枪尖直指前方。蒙古骑兵的战马撞在枪阵上,发出骨骼断裂的脆响,骑士们纷纷被挑飞,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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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孟之继身先士卒,策马冲向一名蒙古千夫长。长枪一抖,枪尖如毒蛇出洞,避开对方的弯刀,直取心口。那千夫长猝不及防,被一枪洞穿胸膛,惨叫着坠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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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军士气大振,王大用率领骑兵营从两翼杀出,马刀挥舞间,不断有蒙古兵落马。双方在官道上展开了惨烈的厮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尸体很快堆积如山,堵住了原本宽阔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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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从清晨杀到黄昏,蒙古援军发起了十数次冲锋,却始终没能突破忠顺军的防线。孟之继浑身浴血,手臂被刀砍伤,渗出血迹染红了战袍,却依旧屹立在阵前,长枪舞动如龙,死死挡住蒙古人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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