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蔡州城外计,少年露锋芒

一亮：“西南角的城墙若是真有破损，这法子倒是可行。可如何让金军相信我们要攻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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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他们加把火。”孟之继眼中闪过狡黠，“让蒙古人配合，在东门对面扎营，白日里敲锣打鼓，晚上放火箭骚扰。金军必定以为联军主力都在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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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看着沙盘上被木杆点中的两处，又看了看儿子笃定的眼神，忽然拍板：“就依此计！之经，你带五千精兵，明日佯装强攻东门；王将军，你率三千死士，连夜准备云梯，待东门战况胶着，立刻突袭西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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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黎明，蔡州城东门忽然响起震天的鼓声。宋军的投石机将火弹抛上城头，浓烟滚滚中，云梯架上城墙，士兵们嘶吼着向上攀爬。城头上的金军果然慌了神，连西南角的守军都被调了过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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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蔡州城西南角的阴影里，王虎臣带着死士们悄无声息地架起云梯。这里的城墙果然有处不起眼的裂缝，是早年地震留下的旧伤，金军仓促间用砖石填补，根本经不起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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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王虎臣低喝一声，第一个攀上城墙。守在这里的老弱金军根本不是对手，转眼间就被斩杀殆尽。城门被从内部打开，孟珙亲率主力涌入城内，与东门的孟之经前后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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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役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金军主帅见城门失守，当场自刎，一万余名守军失去斗志，犹豫着要不要放下武器投降。宋军伤亡不足千人，将要攻破了金国最后的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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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传回临安时，宋理宗正在批阅奏章。这位刚刚亲政不久的皇帝，听着内侍宣读捷报，白皙的手指忽然攥紧了狼毫笔。“求和？”他沉下声来，声音却异常清晰，“告诉孟珙，不准和！朕……大宋，要灭了这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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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理宗亲政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决断。这位素来被主和的声音吵烦了的新君，在亲政之后终于能够硬气一回。消息传到襄阳，时任襄阳知府的史嵩之——史弥远的侄子，不敢耽搁，立刻快马传信给蔡州前线的孟珙：“陛下有令，乘胜追击，会盟蒙古，务必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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