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蔡州城外计,少年露锋芒

力，你宋军负责掘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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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孟珙起身抱拳，“某家这就回去部署，明日拂晓准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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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蒙古大营时，雪下得更大了。孟珙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灯火通明的毡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蒙古人的野心，绝不止于灭金，今日的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但眼下，先拿下蔡州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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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忠顺军营地，孟珙立刻召集众将议事。帐内点着牛油大烛，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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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蒙古人真会如约配合？”孟之经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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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蔡州城，自然会配合。”孟珙指着地图上的汝水河道，“之经，你带五千忠顺军，今夜悄悄绕到城西，找到河堤最薄弱处，备好工具，明日拂晓听我号令，立刻掘堤。记住，动静要小，莫要被金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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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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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你带三千人，随我攻打东门，牵制城中守军，为掘堤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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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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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等，原地待命，随时准备接应，一旦水势入城，立刻趁乱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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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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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领命散去，帐内只剩下孟珙父子。孟之经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轻声道：“父亲，这些日子您都没睡好，要不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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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地图上的蔡州城，幽幽道：“金人本是我朝宿敌，如今困死于此，也算天道轮回。只是蒙古人……”他叹了口气，“将来怕是比金人更难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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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经默然。这些年跟着父亲南征北战，他怎会不知蒙古人的狼子野心？只是眼下，他们能做的，唯有先解决眼前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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