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破局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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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了算，要是每月卖五千块，就得交一百五十块税，比棚子的摊位费多了十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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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的也会来瞅一眼，要是没挂健康证、地面有灰，一次就罚五十，上次老吴就因为地面没扫干净，被罚了二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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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钱老西说不定会更盯紧，觉得他“赚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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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月要五十“管理费”，现在说不定要一百，甚至更多。要是不给，他们说不定会来店里捣乱，比如把货架推倒，或者吓跑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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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有个摊主开了店，地痞就天天来“串门”，最后没办法，只能每月交“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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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生意不好，租金、水电（每月电费十五，水费八块）像无底洞，比棚子亏得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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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子每月就交十块摊位费，亏了最多把货清了，损失也不大；可店要是亏了，不仅租金得赔进去，装修的钱、进货的钱也都打了水漂，到时候连给笑笑买吃的钱都可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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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盯着纸上的“安全”“孩子”两个词，指尖把纸都捏出了褶，纸边都快被指甲抠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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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里屋传来笑笑的梦话，“爸爸，要糖”的小奶音飘进耳朵里，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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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看见隔壁小孩吃水果糖，橘色的糖纸闪着光，眼馋了半天，一直盯着人家的手，却没跟林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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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问她想不想吃，她摇了摇头说“爸爸赚钱辛苦，不吃”，他没舍得买，只答应她“等爸爸赚钱了给你买一大罐，各种口味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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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下了决心——不能因为怕摔，就不敢学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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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别人多着十几年的见识，知道以后家长对孩子的花销会越来越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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