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破局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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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这两年省吃俭用抠出来的——每天早饭就啃半个凉馒头，中午在批发市场啃自带的咸菜饼，连五毛钱一碗的豆腐脑都舍不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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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的衣服都是捡邻居家孩子穿小的，洗得发白了还补着补丁，唯一一件新的是去年过年买的小红袄，到现在还叠在箱子底，舍不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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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既压着他想把生意做大的野心，也托着笑笑冬天能穿暖、夏天不淋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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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在1998年的县城，够买半间小瓦房——上个月西街王大爷卖了间15平的老瓦房，总价九万二，四万七刚好够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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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放在银行里，年利率才2.75%，算下来一年利息还不到一千三百块。更别说物价还在涨，去年冬天买一斤白菜要8分钱，今年就涨到1毛1，涨了近四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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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爱喝的橘子水，去年一瓶2毛，今年也涨到2毛5。钱要是一直放着，只会跟着物价慢慢缩水，像晒在太阳下的水，不知不觉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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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让钱“活”起来，变成能遮风挡雨的门面，变成笑笑不用再听着漏雨声睡觉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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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个正经门面房的念头，像春天里拱破冻土的芽，之前也冒出来过几次，可都因为怕风险缩了回去，这次冒出来时，根须都扎得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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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上次光想想，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劲。他把笔记本摊开，笔尖在纸上轻轻划着，把好处一条条理出来，字里行间都裹着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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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安全得靠实墙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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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式合同的门面，可比棚子硬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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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黑皮踹棚子的闷响还在耳边转，木板晃得笑笑直哭，他当时攥着榔头却不敢动——怕闹大了连棚子都保不住，到时候连摆摊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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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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