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笑笑病了

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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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您咋有空到我这小破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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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软得像刚出锅的红糖馒头，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其实是熬了半宿没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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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往旁边挪了半步，让出半扇沾着油烟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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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油烟味是隔壁张记油条铺飘来的，早上炸油条时，油星子溅在门板上，干了之后留下一圈圈黄印，最上面那圈还能看见点油条的碎屑，风一吹，隐约能闻到点油香，混着棚子里旧书的霉味，倒有了点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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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避避暑，外面日头毒得能晒化塑料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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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看张师傅炸油条，油锅里的油都冒青烟了，他胳膊上溅了个水泡，用凉水冲的时候还‘嘶嘶’抽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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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姿态放得极低，却又不卑不亢：像晚辈见了老街坊，透着点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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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小摊贩对着老行家，带着点尊重，挑不出半分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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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西要的就是这个态度，他“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烟袋锅子的焦糊味，推着三轮往棚子里蹭，车轮碾过地面的碎石子，“咯吱咯吱”响得像老驴拉磨，每一声都磨得林凡心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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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这老狐狸是在试探棚子的承重，也是在试探他的底气，看他是不是真的“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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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林凡招呼，钱老西先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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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林凡，也没看抱着的笑笑，眼睛像把扫院子的竹扫帚，从棚子东头扫到西头，连货架最下层积灰的角落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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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角落里还堆着几个空的玻璃罐头瓶，是笑笑平时装糖块用的，瓶身上还贴着卡通贴纸，都卷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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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架最上层的咪咪虾条是上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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