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雨绸缪

快，鞋都差点甩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别出事，千万别出事，笑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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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医院的急诊室就三间房，晚上挤满了看病的人，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咳嗽声、医生的叮嘱声混在一起，消毒水的味道盖过了一切，呛得林凡想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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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副黑框眼镜，穿件白大褂，袖口沾着点碘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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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听诊器听了听笑笑的胸口，又量了体温，体温计显示39度5，医生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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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支气管炎，得马上打针输液，再晚来就该转肺炎了，孩子这么小，不能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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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拿着针头走过来时，笑笑吓得直哭，小手紧紧抓着林凡的手指，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肉里，哭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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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怕……我不要打针……打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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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蹲在病床边，抱着女儿的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柔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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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不怕，爸爸在，打完针咱们就回家，买草莓糖吃，买草莓味的橡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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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陪着你，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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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哄，一边把自己的手指放进笑笑嘴里，让她咬着，笑笑咬得很用力，他的手指都出血了，可他没吭声，只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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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林凡守在病床边，握着女儿滚烫的手，一夜没合眼。病床是铁制的，硬得硌人，他坐在旁边的硬板凳上，后背靠着墙，墙是冷的，他时不时摸笑笑的额头，看烧退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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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像断了线的珠子，他盯着药水，心里满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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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有更好的条件，能给笑笑租个不漏雨的房子（现在的房子下雨天会漏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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