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雨绸缪

像在叹气，把棚子里的灰吹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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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干事看着黑皮他们远去的方向，转过身，对林凡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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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林凡不容易，可他能做的有限，街道不是派出所，没权力抓人，只能靠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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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啊，你看，这就是不踏实惹来的麻烦。你好好卖你的日用百货不就完了？非鼓捣那些旧书，让人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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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连忙解释，语气里带着点诚恳——他不想让李干事误会，也想让李干事知道自己没惹事，以后还能多帮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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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干事，真就是点个人爱好，帮亲戚忙，没想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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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亏您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您要是不嫌弃，下次我去市里进货，给您带瓶‘洋河大曲’，您平时爱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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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机灵点，遇到这种事，及时到街道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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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干事摆摆手，拿起车把上的帆布包，里面的文件还在“哗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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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午还要去东街检查个体户的卫生情况，没时间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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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不能天天守着你，街道还有一堆事呢——明天要组织居民扫街，后天还要统计个体户的经营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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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得想想办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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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骑上自行车，铃铛响着走远了，留下个无奈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的阴影里。自行车的“吱呀”声越来越远，最后被风吹散了，只留下空气中的汗味和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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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凡更加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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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减少了去远处收连环画的频率，之前每周去三次废品站，现在只敢在附近的“老王废品站”转一圈，收来的书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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