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猛的抉择

“给我家孩子买两双，再给邻居家孩子带一双，省得我再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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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负责收钱找钱，忙得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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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一个顾客买了双袜子，给了五块钱，王猛该找三块五，结果把五块当成一块找给人家，多找了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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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在旁边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赶紧追上顾客，把钱要回来，一个劲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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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慌了，算错了，您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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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看他实在，笑着说“没事”，还夸他“实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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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次，一个大爷买了瓶ad钙奶，给了张皱巴巴的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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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怕是假的，对着光看了半天，又用手指摸了摸上面的纹路，才小心翼翼地放进钱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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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收过假钱，那回赔了十块，心疼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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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多忙，王猛脸上都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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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工装上，洇出小小的湿痕，他也顾不上擦，只偶尔用袖子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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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踏实——他知道，王猛是真的把这个摊子当成了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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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六点多，家属区的孩子都回家了，摊子才冷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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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小马扎上，开始盘点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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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把钱盒里的钱倒出来，毛票和硬币堆了一小堆，用报纸包了三层。林凡一张张数，王猛在旁边看着，眼睛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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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完了，林凡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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