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猛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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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王猛认真搬木板、擦柜台的样子，他又觉得值——这是他迈出“稳定”的第一步，是从“飘着”到“扎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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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那天，没放鞭炮，没喊口号，连块“开业大吉”的红布都没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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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五点多，林凡就开了窗口，把商品整齐地摆在玻璃柜里：磁性写字板靠在最显眼的位置，屏幕擦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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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盒排成一排，小燕子的头像朝着外面，看着喜庆；ad钙奶放在角落，用块洗得发白的蓝布盖着，显得金贵，也怕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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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穿着他最好的旧工装——洗得发白的蓝色，袖口缝了块补丁，他前一天晚上用烙铁熨了半天，把褶皱都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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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小马扎上，腰板挺得笔直，像在厂里参加安全检查，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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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孩子好奇地往窗口探头，他还会学着林凡的样子，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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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看看？都是好东西，给孩子用的，安全——你看这袜子，纯棉的，不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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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抱着笑笑，在旁边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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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路过的人只是瞥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棚子，脚步没停。有个大妈还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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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棚子也能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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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假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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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听见了，想解释，被林凡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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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说再多不如让顾客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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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相熟的邻居被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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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拎着菜篮子，菜叶子上还沾着露水，扒着窗口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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