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萌芽的蓝图

自行车，后座绑着个铁皮箱，箱子上写着“彩色泡泡糖”，红漆都掉了，卖的是草莓味的，吹得比拳头大，五分钱一块，围了一群孩子，没一会儿就卖了大半箱，小贩笑得合不拢嘴，手里的钱都攥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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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节，他都记在心里，像存进一本看不见的“生意账”——贴纸要亮的、带闪粉的；ad钙奶能进点，孩子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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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卡要款式多的，别再掉花瓣；泡泡糖卖得快但利润薄，暂时不考虑……每一笔都记牢，生怕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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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林凡揣着五十块钱，去了市区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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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里人声鼎沸，铁皮棚子被太阳晒得发烫，空气里混着汗味、糖精味、塑料玩具的味道，还有商贩们扯着嗓子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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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发价！错过今天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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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款玩具，全县独一份！孩子见了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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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撞在棚子上，又弹回来，裹着热气往人耳朵里钻。地面淌着水渍，混着菜叶子和塑料袋，踩上去有点滑，他走得小心，怕摔了，怀里的钱不能有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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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像块海绵，扎进儿童区，挨个摊位转，眼睛都亮了——这里的东西比县里的多，也好看，笑笑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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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摊前，胖刘婶正用算盘算账，“噼里啪啦”响得飞快，比旁边卖糖葫芦的吆喝还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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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拿起个小号的磁性写字板，黑色的板芯，白色的笔，笔在上面画了道线，一擦就干净，不留痕迹，板芯厚得很，摔在手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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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这写字板咋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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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块5一个，拿5个以上3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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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刘婶抬头看他，脸上堆着笑，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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